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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高志远回过神来，点头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没……没，我没怎么呀。”

    “你脸色不对呀，是不是昨天夜里没睡好？”

    高志远摇摇头，僵硬一笑，说：“不是，睡得还行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是太疲劳了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……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孙超圣好像忘记该说什么了，低头沉思了几秒钟，才抬起头来，说：“不对，我好像不该喊你小高，其实你比我小不了几岁。”

    他竟然知道自己的岁数？

    高志远脑海中突然就冒出了那个女人，她曾经说过，她比自己大三岁，还说她很渴望一场姐弟恋。

    想到这些，他越发窘迫，心窝里藏着个兔子一般，却不忘恭维对方，说：“看上去您更显年轻。”

    孙超圣露齿一笑，说：“不年轻了，头发都白了。”

    “头发白不一定与年龄与关，是用脑过度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个文化人，在你面前我可不敢说自己用脑过度。”

    “孙总您谦虚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谦虚，我真的没文化，更不善于动脑筋。”孙超圣说着，转过身来，说：“我干脆称呼你老高得了，你不介意吧？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好介意的，怎么都行。”

    “我调过来一段时间了，可一直没顺过劲来，整天忙七忙八的，硬是把伙计们给冷落了，直到现在连你的名字都还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我叫高志远。”

    “志远，好，这名字不错。”孙超圣微微点了点头，接着说，“虽然咱们一口锅里吃饭了，算得上是弟兄，但直呼大名总归有些不合适，显得生分，你说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“直呼大名更亲切。”

    “不妥……不妥，那样显得有点儿太随意了，我还是称呼你老高吧。”孙超圣稍作停顿，话锋一转，接着说，“老高，据说你是咱们公司里学历最高，最有才华，并且文笔最棒，是这样吧？”

    “哪里……哪里……”高志远摆摆手，说，“学历说明不了什么，至于才华就更谈不上了，至于文笔嘛，只是喜欢写点口水文章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太谦虚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谦虚，写点小豆腐块儿，谁都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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