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十八、冬去(六十八)-《一念桃花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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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晚云将汤药送进他嘴里,冷冷道:“是我。”
    那汤药还很烫,宇文鄯被呛吐了出来。小童用巾子擦拭,赶紧把汤药抢过来。
    晚云正好得了闲,不再理会。
    马车停在原野里,她索性撩开帘子,半条腿耷拉在外头,看着风景,听人吹笛子。
    “你救了我……”宇文鄯喃喃道。
    “我是被迫的。”晚云冷声道,“若不是身不由己,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。且不说因你惨死的那些人,单说谢三郎,他一直视你为亲兄弟,因为你的叛变,他受了多大的冤屈……”
    “你以为他没有想到么?”正当她越说越气,一个声音传来。
    晚云转头,只那男子边走过来边说:“得了吧,气死他对你也没好处。天快黑了,来用膳。”
    他带着三个仆人,一小童,一青年,一老仆。
    晚云看了看他们:“怕不是恰好祖孙三代?”
    男子却似乎觉得这说法有趣,转头对青年道:“石稽,阿沁不会是你亲儿子吧?”
    那叫石稽的青年笑道,“郎主莫玩笑了,在下还未娶妻,哪里来的儿子。”
    男子扔了一片桃干到嘴里,继续对晚云道:“不如说说你。常晚云,你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,为何要千里迢迢跑到这苦寒之地?”
    晚云眨眨眼,有些惊讶,又不那么惊讶:“我哪里装的不好?足下怎么知道我是女的?”
    “你哪里装的好,让人觉得你是男的?”
    “别人没有怀疑过……绝大多数没怀疑过。”
    男子笑了笑:“谁识破了?”
    晚云不答,睨着他:“足下对我知道多少?”
    “不多,”男子道,“除了你是仁济堂的门人,你师父是文谦,以及你和裴渊的那点事之外,其余一无所知。”
    这还不多?
    “我阿兄会杀了你。”晚云道。
    男子却笑了笑:“说起你阿兄,你对他是什么心思?”
    “与你何干?”她冷声道。
    男子觑了她一眼,接过石稽送来的鱼汤,道:“尝尝,出发那日在疏勒河抓的,冻在冰里头,就等着今天过节。”
    他自顾地盛了一碗给她,道:“莫挑剔了,冰天雪地里还能喝碗热汤,这是跟着我才有着福分。想想你跟着谢三郎和裴渊出门的那些日子,怕是热水都没喝过吧?”
    这人确实什么都知道。晚云接过汤来,搅了搅,小口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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